鈴~~~
鬧鐘在書櫃的角落,孤單,盡責地響著。
「鬧鐘好吵。」她心中無數個齊生念頭中的一個。
厚實的窗簾完完整整擋住天光,整座房間內,絲毫沒有早晨來臨愉快的氣息。
滴答滴答滴答。鬧鐘運作的聲響突然清晰了起來。
「現在到底幾點?」拿起鬧鐘一看,早上七點。
昨天到底用什麼樣的心情設定鬧鐘,現在的她一點印象都沒有。
「好累,明明很早睡的。」開始回想昨晚入睡的時間,不到晚上十二點。
「有沒有超過八小時?」即使是半清醒狀態,這樣的數學還難不倒她。
「嗯,不到八小時,再睡半小時。」調整好鬧鐘沒多久,又響了。直接按掉。
「真不想起來,時間過得真快,該不會被偷走了吧。」心中無數個念頭,誕生又消失,像松鼠的記憶。
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。「哎呀!已經八點多了。」
「再睡最後十分鐘。」她在心中默默許下這個承諾。
用膝蓋想也知道,真正起來的時間,絕對不是十分鐘後,但是,她沒有膝蓋聰明。
九點多,頭好昏,精神不濟。
「早知道就不調這麼早的鬧鐘,又沒起來,又犧牲睡眠品質,什麼鬼啊。」上班的時候,她向恭子抱怨著。
「你要需要改變。」恭子說。
「你這樣不行。」恭子直接地說。
「早起是這麼難的事情嗎?」恭子理直氣壯地說。
「每天都遲到,你的人生簡直一團糟。」恭子順口地繼續說。
「你只看到我不好的一面。」她說。
「我是為你好。」恭子說。
「你太直接了。」她說。
「既使是為我好,這樣說也是很傷人的。」想了想,她說。
受過傷的地方,無論是深刻到鮮血汩汩流出,亦或是細小到眼睛看不到,經過無窮大的時間療傷復原,她仍然記得曾受過傷。
因為,傷口,明顯地,在那裡跳動著,活生生地,不可能完全復原,不可能,她知道的,大家也都知道的。
「我想,我也受傷了。」兩個人沉默了好一陣子,恭子終於開口打破沉默。
「怎麼辦呢?」
「睡一覺吧,明天醒來就知道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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